郡主婆母寿辰在即,她精心准备的寿礼,却调包成了赝品。郡主令我们跪在瓷片上,想不出法子便一直跪着,我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踉跄地起身,来到案前,拿起毛笔,蘸着手上的血写了四个字,恭敬地跪到郡主面前:“刺血写经。”...
第1章 1
郡主婆母寿辰在即,她精心准备的寿礼,却调包成了赝品。
郡主令我们跪在瓷片上,想不出法子便一直跪着,
我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踉跄地起身,来到案前,
拿起毛笔,蘸着手上的血写了四个字,
恭敬地跪到郡主面前:“刺血写经。”
1.
我跪在摔碎的瓷瓦片上,膝盖和手掌渗出鲜血。
坐在上位的是府里的当家主母,康国郡主。
“婆母寿辰在即,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寿礼,竟然调包成了赝品。”
看似平常的话却让底下的人都吓成了筛子。
郡主娘子在秦老太太寿宴前两个月,便从各处收集绝版经书。
打算亲手绣一幅百幡经,秦老太太一生吃斋念佛,一定很喜欢。
没想到,这绣品都快绣完了,郡主娘子才发现经书被人调包了。
郡主令我们跪在瓷片上,没人承认便一直跪着。
众人都想赶紧脱离,便开始互相攀咬。
一时间七嘴八舌,只有我安静地低头,看着鲜红色的血液缓慢流动。
“无晴,你说。”郡主没有看我,喝了口茶。
“娘子,奴婢认为,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找出贼寇,而是再准备一份给老太太的寿礼。”
我把头埋得很低,感受瓦片刺破额头的痛感。
“后天就是寿辰了,我到哪里去找一份别出心裁,又贵重的寿礼呢。”
我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踉跄地起身,来到案前。
拿起毛笔,蘸着手上的血写了四个字,恭敬地跪到郡主面前:“刺血写经。”
郡主身边的大丫鬟大喊:“大胆!郡主乃千金之躯,岂能干出这种有损身体的事情!”
转头劝郡主千万别听信我的谗言。
却发现郡主看着这张纸,静静地思索。
我跪着不动,等着郡主的定夺。
用鲜血写经文,没人敢说不贵重也没人敢说不用心。
“方法是好方法,只是芳珠说得也对,既然你这么有想法,那便用你的血吧。”
话音刚落,身后的小丫鬟没忍住惊呼出声。
郡主一个眼神,身边的嬷嬷便把她拖了下去。
我的手臂被郡主利落地用瓦片划开,我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。
一声不吭,任由血液流淌。
2.
两天后,我面色发白地躺在床上,听着同屋的婢女叽叽喳喳。
前厅到底有多热闹,没人不说郡主的好,纷纷称赞秦老太太有了一位这样尽孝的儿媳。
“无晴,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,虽然这两天你苦了点。但是郡主一定会把你放在里屋贴身伺候她。”
“等你发达了,可别忘了我们啊。”
我闭上眼睛,想起那些用我的血写的经文。
我没想到郡主竟然那么敏感。
我只是偷偷地把祈福的经文换成了降灾的蛊书。
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,内容也只是换了一点,没想到这样都能被发现。
好在,我采用了原本的计划。
古书有云,有阵法,符幡,启用人血,便可降灾祸,招厉鬼。
我这两天,可是在经文里夹带了不少私货。
我的血可不是那么好用的。
尤其是蛊毒世家练蛊人的血。
我出生在天朝边境的一个蛊毒世家,
我厌恶那里的一切,在我父亲终于丧心病狂想把我当他培养皿的时候。
我跑了,祸不单行,流落街头时,被卖到了当地最大的花楼。
琳娘说:在这里想要活着,每个人都要给她接客赚钱。
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不用,那就是晴姐。
晴姐是琳娘从暗娼馆救回来的,不到半年变成了享誉全城的花魁娘子。
甚至在两国贸易开市时,有很多羌族人不远万里来一睹晴姐芳容。
我被带来时,桀骜不驯吃了太多苦头。
晴姐会给我上药给我吃食,甚至还会违抗琳娘的意思,不让我接客。
晴姐甚至还会用她的体己钱供我读书。
我问她,她不用跟其他姐姐一样,攥着钱给自己赎身吗?
她也只是苦笑摸摸我的头说:赎身了也不知道去哪里。
我在她死后的遗书才知道。
原来,她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庶女,父亲不关注她,主母苛责她。
她的嫡姐更是嫉妒她的容貌,将她卖给了最低等的暗娼。
幸的琳娘所救允许她只卖艺不卖身,她才能落得唯一体面。
晴姐以为她的人生就会这样了,直到遇到了他。
他说他是江南小镇的一个赶考书生,路过此地,特来见识晴姐。
他们马上坠入爱河,晴姐每天都魂不守舍地等他来。
他说他回家会想办法筹钱来给她赎身。
晴姐等啊等,等来的却是他的未婚妻派人来砸场子。
琳娘以她务工为由,开始逼迫她接客挣钱。
晴姐不愿意相信他骗了她,每天写信期待回应和琳娘斗得遍体鳞伤。
终于那位男子来了,他说他心里只有晴姐,他的未婚妻只是家里逼迫他。
晴姐被他的深情所打动,两人约定既然没人赞同他们两个的爱情,那么便一起殉情吧。
活着不能在一起,死了一定要在一起。
晴姐死的时候穿着一身大红,眼角的泪痕还没有消散。
但是约定一起喝掉毒酒的男子却跑了。
他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考生。
他是京城秦国公家的嫡子,他的未婚妻是皇室唯一的郡主。
我永远都忘不了我找到他的时候,他在船舱上喝着花酒,醉醺醺地说,
“我只是跟她玩玩,她什么身份,我什么身份。”
“偶尔扮演这种角色还挺新鲜的。”
“我娘子的主意,她自杀了能怪在谁头上。”
半年之后,我跋山涉水,来到了京城。
唯一对我好的晴姐姐没有了,那我便叫无晴吧,无晴亦无情。
3.
其他人都以为我的机会到了,没想到我却被逐出了郡主的院子。
放在最外围当个粗使丫头。
我年纪小,资历小,经常被人欺负。
终于在我又一次被打翻在地,抱着头蜷缩一团的时候。
芳珠出现了,她严厉呵斥了欺负我的人,还把我调了回去。
告诉我郡主不忍心看我受欺负。
我低头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。
其实我什么都知道,那些人是奉了郡主的命令。
郡主这样是为了告诫我,别以为凭这一点小聪明便能一步登天,在这后院还是她当家做主。
要想活下去,就要紧紧攀附她,要念着她对我的恩情。
该说不说,她玩弄人心权势着实有一套。
她也确实需要有人给她出谋划策。
她表面看起来风光。
可是我知道她和国公爷感情出大问题了。
4.
今天是十五。
郡主靠在侧榻上,微微皱眉看着婢女在步菜。
我轻轻地揉捏郡主的小腿,低眉顺眼一言不发。
芳珠小声嘟囔道,郡主这么用心,奈何国公爷根本看不见。
除了不留宿花街柳巷,什么女人都往家里抬。
尤其是东院那个,长得绝不是良家女子的样。
郡主眉头陷得更深,但没有制止。
晚膳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,又有小厮来禀报,说国公爷今晚留宿东院不来了。
郡主闭上眼睛,整个别院有一瞬间的死寂。
下一秒,谁都没有反应过来,拿起个茶杯便像小厮扔了过去,
顺势又一脚踹在我的胸口。
大骂让所有人都滚。
我没有走,反而站在郡主跟前,直视她。
郡主气极反笑问:是不是连我都可以看她的笑话。
芳珠跪地让郡主别生气,命令我赶紧出去。
是,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,可是那样我怎么报仇,报仇就是要铤而走险。
说时迟那时快,我拿起地上的瓷片拿着郡主的手,在上面划了一刀。
芳珠脸色瞬间惨白。
我却厉声说道:“快去禀报国公爷,说郡主娘子为了给老太太和国公爷祈福,日夜操劳,身体抱恙,失血过多晕了过去,请国公爷赶紧过来。”
芳珠还在愣神,我一吼:“还不快去!”
郡主倒是反应得很快,破天荒没有怪我这大不敬行为。
“无晴,你来我身边伺候有三年了吧,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机灵丫头”
5.
国公爷听说,果然很着急。
毕竟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,外面莺莺燕燕再多,都要有个正头大娘子在这里坐着。
我跪在床头,声泪俱下地哭诉郡主这几天的不易。
为了给国公爷和老太太祈福,郡主损伤自己的身体,昼夜不分地撰写经书。
还不忘照顾国公爷的起居,如今终于累倒了。
国公爷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郡主,握着她的手说是他不好,这段时间忽略了她。
过后几天,国公爷每天都会来照料郡主。
他们两人如胶似漆,院里过了几天从来没有过的宁静日子
郡主似乎是体会到了甜头,一直虚弱着,让身体也没有好转。
这种日子持续到老太太也病倒了才停止。
府里开始有流言,说老太太和郡主病得蹊跷。
这话传到国公爷耳朵里,他当场就发了彪。
严厉禁止府里流传怪力乱神的话。
但他还是请了云游道士来家里做法事。
我心里明白,府里的流言都是我散播的。
是我的经书起作用了。
6.
大师来府上开坛作法。
结论是:“府里有邪物,是一些污秽玩意。”
让老太太想想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,或者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从外围丫鬟小厮中间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声音,
“诶,前几天老太太寿宴的时候,郡主娘子不就拿出来一套鲜血撰写的佛经吗?而且,这段时间郡主娘子身体也不好。”
她像是在窃窃私语,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但每个字都飘到在场人的耳朵。
老太太立马命人取出那套佛经。
郡主此时已经感觉到不对:“母亲,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国公爷出来打圆场,说这只是求个心安。
郡主满脸不可置信:你也不相信我?
经书上的字按理说会变成暗红,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。
还是艳红无比。
大师翻了翻经书,突然甩手烧掉,
“此人用心恶毒,其心可昭!
用此等秘法,以鲜血滋养,长此以往用这等经书祈福,阳寿不在。
撰写人却可滋阴补阳,对此人而言,百利而无一害。
国公爷,可要离此等邪物远一点啊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便往后退了三步,眼里全是惊恐地看向郡主。
郡主脸色发白,想开口辩解。
却见国公爷看她也像是洪水猛兽,咬紧双唇,指甲扣在掌心。
反手回头打了我一巴掌。
“贱婢!还不跪下!交代你这些污秽玩意都是从哪学的!你对我们秦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!”
我明白,她这是要推我出去当替死鬼。
即使这会暴露她对老太太不真心尽孝的事实,她也不愿意被当妖孽。
明白了这点后,我也只是跪在地上大声哭诉。
说郡主娘子不是不愿意尽孝,实在是最近身子不好。
吃不下睡不着,好不容易吃点东西,还频繁呕吐。
而且院里发生了盗窃事件,郡主不想耽误老太太寿辰,这才没有惊动国公爷。
我大字不识,怎么可能会这种高深的阴毒方法。
郡主明白我的意思后,也跪在地上。
拽着国公爷的衣衫,哭得哀哀欲绝,泣不成声。
说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,求国公爷一定要相信她。
这时老太太出来说:身子不好,还常呕吐。
但是欲言又止,像是想起来郡主有可能是陷害她的罪魁祸首,讪讪地退了回去。
7.
事情在郡主当场晕倒,被检查出来怀有身孕之后不了了之。
大师说:幸好发现得早,此法可解,将经文烧了。
派师傅到府里做一个月法事,再让撰写人斋戒三月即可。
夜晚,我跪在冰冷的青岩上,被郡主用鞭子打得浑身是血。
等她打累了,洗干净双手,阴恻恻地说,
“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,让你以后做事情干净点。”
“好在我也听懂了你的暗示。”
“无晴,你胆子也够大的,竟然想出来假怀孕这招。”
第2章 2
“娘子,这次肯定是有人陷害,说不定就是东院那个。”
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,如果让东院的抢先生下国公爷的长子。
那我们是真没机会了,还不如借此机会解决现在的危机还能巩固地位,一箭双雕。
至于孩子不用害怕,奴婢在民间的时候,听说一位妇科圣手。
他的求子药方百试百灵,一举得男。
娘子只要根据奴婢的指示找到他带到府上便可。
我趴在地上,气若游丝地说。
“无晴,我可是相当信任你啊。这次要是给我搞砸了,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一万倍!”
“是,娘子”我虚弱的语气里透露着恭敬。
我拖着一身的伤回到佛堂,接下来三个月每个夜晚我都要在这里度过了。
身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,但是我的心里却很爽快。
事情正在朝着计划一步一步发展,终于来到这一步了
郡主娘娘,失去心爱之人的信任是什么感受。
国公爷,遭受心爱之人背叛是什么滋味。
我闭上眼睛,想起晴姐遗书的字字诛心,你们很快便能知道了。
8.
郡主娘娘有了身孕,和国公爷的感情和好如初。
仿佛之前的璠经造假的猜忌疏远全都不存在。
只是老太太介意得很,一直不肯给郡主好脸色。
郡主在那一味药方的作用下,还真怀上了国公爷的孩子。
“钟大夫,如果让国公爷知道,这胎才一月份的话。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,但是明显就是拿家人性命做威胁。
“娘子放心,娘子只是不显怀,但是三月有余。”
我垂首站在一旁,听着郡主一如既往地拿普通人的性命不当命。
我领着满头是汗的大夫出府。
以往都走偏门,这次我走的正门。
装作一不小心撞上了国公爷。
国公爷随口一问我娘子这胎可健康。
这大夫自是拣好听的说,而且没忘记那句最重要的:“夫人怀孕已经三月。”
我看着国公爷有一瞬间的发愣,随后铁青。
不死心又询问一遍:“当真是三个月?”
“小人专治妇科已有四十余载,宫里的娘娘小人都去看过,不可能诊断错的,就是三个月”
我看着国公爷浑浑噩噩地走进郡主庭院,一直在发愣。
我心中暗笑:郡主可能忘了,三个月之前,国公爷去南方巡视半月不曾在家。
一回来便带回来个跟当年第一花魁有七分相似的美人。
整日形影不离。
郡主和国公爷大吵一架,那一个月,国公爷根本没有进过郡主房门。
9.
我晚上依旧跪在佛堂。
虽然凄凉又辛苦但是我心情很爽快。
国公爷似乎是不想打草惊蛇,将这个事情隐忍下来。
但是郡主院外的巡逻侍卫增加了不少。
院里的打扫丫鬟也全都换了一批。
郡主问起来,国公爷就说害怕有偷换佛经的小人来陷害她和孩子的安危。
换上他的人,他更放心。
郡主一脸柔情蜜意地主动投入国公爷的怀抱。
没有看见国公爷眼里闪过的一丝厌恶。
这奸夫根本就没有,即使国公爷把府里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。
碍于郡主家的势力,碍于自己的男人颜面。
国公爷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。
再也没有刚开始对待郡主那种有点愧疚想要弥补的心。
现在估计只想狠狠地掐住郡主脖子,
让她和肚子里的孽种一起去死!
郡主沉浸在温柔乡,怎么会感受到这细微的变化。
10.
“娘子,国公爷又去东院了。”芳珠说完便跪下不住地颤抖。
近来国公爷也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对郡主态度一落千丈。
郡主想拿肚里的孩子博求国公爷的留意。
“你也要看在孩子分上,他最近经常踢我肚子,想要父亲多看看他。是个力气大的,一看就是个男孩。”
郡主眉眼含笑地抚摸隆起的小腹。
话都没说完,国公爷勃然大怒。
拂掉了书桌上所有物。目眦尽裂地瞪着郡主让她滚出去。
郡主当场被吓得动了胎气。
大夫说:有早产征兆。
郡主难得拉住我略显慌张地问,
“无晴,国公爷是发现了什么吗?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。”
“还有,对外宣称我才六个月,哪有六个月就生子的!”
“还有东院那个贱人,就会仗着自己的狐媚样勾引国公爷!”
“无晴!无晴!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!你要是办不好!我就诛你九族!”
郡主越说越烦躁!抓起枕头便朝我扔来。
我咣咣在地上磕头,
“娘子!奴婢有办法。”
11.
郡主早产了,是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被东院的芷姨娘推了一下,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假山上。
郡主在鬼门关了都不忘问国公爷在哪。
得知国公爷去了东院,面色一喜,以为国公爷是为了给她讨公道。
“娘子,芷姨娘下午经常会在后院喝茶。
她有歹心想要谋害娘子,所以她推了娘子一把。
咱们只要顺势说不舒服,孩子能借口早产顺利出生。
也能陷害芷姨娘谋害嫡子。”
一箭双雕。
我在郡主放松下来,以为计谋要得逞的时候,专心生产时。
故意哭哭啼啼说:国公爷根本没有怪罪芷姨娘,我求了国公爷很久。
国公爷就是不来,还说生个孩子罢了,哪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些。
而且,而且芷姨娘有孕了。
郡主一时间急火攻心,顿时从嘴里吐出鲜血。
我看了故作着急说我再去求国公爷,转身往外跑,出了门便放慢速度 。
抬头看向太阳即将下山的天空。
不敢松懈,又恢复慌张朝东院跑去。
12.
郡主最终诞下个死胎。
哭得撕心裂肺,被大夫诊断伤了身子,今后很难再怀孕了。
大夫说的时候战战兢兢,生怕国公爷一怒之下牵扯自己。
没想到国公爷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,挥挥手让他走了。
郡主面色虚弱,无声地流下两行泪。
随后好像又想起来罪魁祸首芷姨娘
然后又看向我:这个给她出主意的人。
强撑着身子要芳珠把我拉出去杖毙。
没想到芳珠先跪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大哭:娘子!国公爷疯了!
这些全是国公爷一手策划的。
不关无晴的事情啊,奴婢去找国公爷的时候,
亲耳听到国公爷对芷姨娘说
事情很顺利,娘子的孩子要保不住了。
还说从娘子肚子里出来的是孽种。
只要娘子没了孩子,那他们的孩子便可是府里长子啊。
郡主不愿意相信,不停地说,
“不可能,不可能,我和他年幼相识,两情相悦。
他不会这么对待我的。我要去找他,我要去找他。”
我冷眼看着郡主现在的神情
和当时晴姐得知他有家室一样的绝望。
痛苦吗,我还能再让你痛苦千百倍!
13.
郡主还没走到东院,里面便传来老太太的笑声。
听说芷姨娘和老太太经常一起吃斋念佛,一见如故。
郡主进来时笑声戛然而止,显得格格不入。
她没头没脑地问国公爷为什么。
国公爷深皱眉头,厌恶到不想说话。
郡主却突然对芷姨娘发难。
“你就是看那个小贱人长得像当年那个花魁!你忘不了她!是不是?”
被国公爷怒气冲冲地打断:“你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,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!芷儿虽然身份低微,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孩子!你呢!没把你浸猪笼都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!还有我秦家丢不起这个脸。”
郡主一听便知道里面存在误会,一五一十把假孕避祸还有早产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反复辩解自己没有干对不起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