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见月万万没有想到,一觉醒来,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,竟然成了她的舍友! 一个立志洗白,做千古名君,改写历史。 一个一心向钱,放飞自我,去他的爹不疼妈不爱,未婚夫不要的小白菜。 在暴君的指点下,苏见月拒做假千金真女主的对照组,一心只想搞钱,独美? 笑话她没有高奢,一脸穷酸样? 苏见月随手一出,就是古董级别的珠宝孤品,珠宝大亨成了她的狂热粉,绝版顶奢首饰,戴不完,根本戴不完! 父母、哥哥纷纷跪地求原谅? 晚了!! 在她的鞭策下,暴君兢兢业业,辨忠奸,识才能,终成千古一帝,流芳百世。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,暴君长发如瀑,卧在榻上,深情款款。 “宝贝儿,做我的王后吧!” 苏见月拿起账本挡住眼睛,拒绝美色诱惑。 “你挡到我算账了!” 暴君一把抢过账本“给你个机会,你再说一次!” ......
第1章
一觉醒来,床上多了位皇帝,是一种什么体验?
苏见月:没被吓死,是我命大!
粗重的呼吸,夹杂着闷哼。
浓郁的血腥味代替了香氛蜡烛淡淡的桃子香气。
连续拍了两天的大夜戏,苏见月的戏份终于杀青,她累得不行,连夜回家,打算睡上三天三夜的美容觉,养养精神。
谁知道,一具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让她一瞬间,从睡梦中清醒。
条件反射。
苏见月一脚将倒在她身上的人踹开,弹坐起身,啪的一声,按开了房间的大灯。
“呃......”
映入眼帘的场景,让她下意识地尖叫出声。
“啊!”
她的被角,被暗红的血液晕染了一大块,星星点点的红色血滴,一路顺延到了床尾。
苏见月慌乱地从床上跳到地上,眼角的余光,看见床尾的地面上,躺着一个男人。
长发及腰,黑色缎面的古代长袍与墨发交织,凌乱地铺在地面上。
他身量极长,平躺在地面上,微弱的呼吸带动着胸口浅浅的起伏。
有猩红的血液,顺着他的身体一丝一丝的,渗透黑色的长袍,流淌在枣红色的地板上,不一会儿,便聚成了一团骇人的血坑,向四周蔓延。
苏见月的尖叫声,将深陷混沌的男人拉回现实。
陌生的房间,白到刺眼的墙壁,一个不知名的会发光的东西,高高地悬挂在屋顶,照亮了这一块地方。
本能的警觉,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,极致的疼痛,让他勉强保持警惕。
他挣扎着,从光洁的地板上坐起身来,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这是......何地?”
低沉的嗓音,从他的口中溢出,舌尖被咬破,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齿缝流出,一双幽暗透亮的视线,落在苏见月的身上。
苏见月猛地后退一步,双腿却软成了面条,扑通一声,跌坐在地上,半天爬不起来。
“你......你别过来!”
苏见月的声音都在发抖,惊恐地后退到了墙角。
男人捂着仍在滴血的胸口,露出了与苏见月脸上,一般无二的惊慌。
“你......又是何人?”
为何这里的物件,他一样都不认识?
明明刚刚,他还在自己的寝宫之中,只因自己一时不察,中了歹人一剑,倒在龙榻之上,再睁眼,便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?
恍惚的视线逐渐明朗。
胸口的剧痛,跟随着他起身的动作,愈发猛烈,萧玉祁露出了痛苦面具,紧绷的下颌线,汗水与血水混合,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,汇聚成一个新的血坑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,全然陌生的女子,长长的头发带着自然的卷曲,瘦弱的身上,穿着怪异的服饰,看他的眼神,宛若在看一只厉鬼。
完全陌生的环境,从未有过的经历,让萧玉祁将心理防线拉到最高。
莫非,是幻觉?
那歹人的长刀上,涂了令人致幻的毒药?
可胸口的疼痛,并不像是幻觉。
萧玉祁抬起遗落在床上的六尺青锋,一步一步地靠近苏见月。
苏见月不知道,他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她只知道,一把差不多有她整个人这么长的宝剑,歘地一下,落在了她的脖子上,搭得她肩膀一沉,直觉告诉她,这玩意儿,并不是剧组拍戏用的那种假道具,而是真的宝剑。
剑锋锐利,抵上她的皮肤,她甚至感受到了刺痛。
苏见月好想晕倒,却一动也不敢动。
整个人僵坐在地上,双手撑在地板上,落在胸前的头发,被削铁如泥的宝剑碰断了一截。
发丝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手背上,像是一下子削掉了她的灵魂。
他的身后,是一长串带血的脚印。
苏见月完全忘记了哭。
“我......我是苏见月,这......这里是......是我家!”
她绝望地闭上眼睛,“好汉饶命啊,我有钱,我给你钱,只求您高抬贵手,饶我一命!呜呜呜......”
“说,谁派你来的?”
“什么?”
苏见月一脸茫然。
谁?
“我......我不知道哇,我就是在家里睡个觉而已,回家还要人派吗?”
对,这里不是他的寝宫。
而是一个,全然陌生的房间。
粉白相间,空气中,还充斥着淡淡的桃子清香,一看便知道,是女子的香闺。
可是,他又是如何来的?
萧玉祁完全不记得。
努力站稳的身形开始摇晃。
苏见月像是看出了端倪,找到了生还的出口。
“大哥,您受伤了是吧?我给您治疗,不管你是几级逃犯,我一定不把你供出来,行不行?您把您这宝剑移开吧,我害怕!”
苏见月说着,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浓。
她的害怕不似假装。
萧玉祁一眼便洞察了苏见月的内心,她似乎真的不认识他。
心中的防备,卸下一些。
萧玉祁将长刀,啪嗒一声,丢在地上。
金属落地,发出厚重的闷响,听得苏见月心头一颤。
危机稍稍解除了片刻。
死里逃生。
苏见月泪流满面。
萧玉祁踉跄的退后两步。
瘫倒在背后的懒人沙发上。
“你......过来!”
一声令下。
苏见月哆哆嗦嗦地起身,扶着小圆茶几,战战兢兢地过去。
一只手,被血淋淋的大掌握住,按到了男人的腰腹。
苏见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?
她好想报警,但又怕惹恼了男人,被他灭口。
“包扎!”
萧玉祁半眯着眼睛,筋疲力竭。
森寒的气势,不减反增。
一张苍白的俊脸,五官紧绷,如刀一般的眼神,透出满满的威胁。
苏见月咽了咽口水,壮着胆子,龇牙,抬起带血的手,将他斜襟长袍的衣带解开。
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,直到他的上半身彻底裸露在了苏见月的眼前。
苏见月这才看见,他的胸口处,有一道深深的伤口。
看形状,像是被长刀插进去,又狠狠地拔出来,破口处,皮肉翻涌,血肉模糊。
苏见月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么严重的伤,他是怎么忍住,到现在,还没有疼晕过去的?
这得送医院吧?
她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自己这间宛如凶案现场的房间。
一句话绕到了嘴边,愣是没敢说出口。
这要是凶案现场,那她就是最大嫌疑人。
不能去医院。
苏见月迅速做出了决定。
第2章
“我去拿药箱,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苏见月顾不上穿鞋,迅速下楼,去客厅拿急救箱。
在来回的路上,她努力地在脑海中还原林念念曾经教给她的伤口急救知识,随即,又从橱柜里拿出打火机和消毒酒精。
一来一回,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,苏见月跑得满头大汗。
男人眼睑微阖,薄唇紧抿,她不确定他现在,是不是正清醒地看着她。
“冷静,冷静!”
苏见月深呼吸,调整自己并不平静的内心。
直到自己呼吸平稳,双手不再发抖,她才开始,将镊子泡在酒精里,再拿出打火机,点火,消毒。
随即,她用消毒完成的镊子,夹着泡在碘伏里的棉球,一点一点地将男人伤口处的血浆擦洗干净。
大约五厘米长的伤口,清晰地暴露在苏见月的眼前。
除去了凝固的血痂,伤口比苏见月想象中,要好不少。
条件有限,苏见月只能从药箱里翻找出阿莫西林胶囊扣出两粒,将胶囊拆开,把药粉倒在男人的伤口上。
苏见月光是操作,都能想象出有多疼。
可他却像是痛觉神经失灵了一般,从头至尾,一声不吭。
苏见月不敢分心,直到她将纱布系好,她才发觉,原来,不只是她,男人身上的汗水,也打湿了衣裳。
她又抠出来两粒阿莫西林,倒了一杯水,想要将胶囊塞进男人的口中。
纤细的手腕,却被男人一把抓住。
“作甚?”
他虽然伤着,可手上的力道,却大得惊人。
光看他的眼神,苏见月都不得不怀疑,假如这个男人此刻能动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!
得到这个认知,苏见月连忙解释。
“我给你吃的是消炎药,防止你伤口感染,引起高烧,万一,烧坏了你的脑子,那就不好了,对吧?”
啊,她这个能屈能伸的女人啊!
苏见月默默地心疼自己三秒钟。
消......炎药?
是甚?
吃了它,便可避免发烧?
萧玉祁不信,依旧谨慎地看着苏见月掌心那两颗白蓝各半,长条形状,看起来十分古怪的药丸。
“你不会连最普通的消炎药都不认识吧?”
苏见月难以置信,“这......每个药店都有卖啊!”
萧玉祁极为警惕地将视线落在了苏见月的脸上。
他是从哪个古墓里面爬出来的古人吗?
“你不会是对阿莫西林过敏吧?”
苏见月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。
“我这里还有头孢,要不你吃这个?”
萧玉祁眉峰微蹙。
头孢?
又是何物?
用人头做成的包子?
萧玉祁眼中,敌意更甚。
他莫不是误入了什么邪教?
天虞王朝竟有这般残忍的组织?
天机楼为何无人来报?
那一瞬,他的头顶仿佛窜出了三丈高的火焰。
苏见月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怒火,下意识地一个哆嗦,后退了两三步,才堪堪停住。
“大哥,咱们有话好好说,你别发脾气啊,你要是对头孢也过敏,我这里还有阿奇霉素,对,还有阿奇霉素!”
苏见月将急救箱翻了个底朝天,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方,翻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盒子。
瞥了一眼生产日期,很好,还有三天才过期,能用!
这又是什么?
为何名字一个比一个奇怪?
萧玉祁头疼得紧。
“你先吃一颗。”
苏见月“!!!”
她又没病......
眸光歘的一下,森寒无比。
求生欲让苏见月下意识地将手里的阿莫西林塞了一颗进嘴里,随即,喝水,咽下。
动作一气呵成。
她哭着笑,“有病治病,没病防身,没事哒,没事哒!”
直到这时,萧玉祁才勉强抬手,示意她将药丸递给她。
苏见月重新抠出来一粒,将两颗胶囊全部递到了他的手里。
水就免了吧。
噎死你算了!
呜呜呜!
谁知,萧玉祁根本没打算要水,他将药丸塞进口中,咽下。
终是体力不支,沉沉地睡去。
苏见月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,才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上,狠狠地松了一口气。
撑在地面的手不小心按在了剑身上,将她吓了一跳。
苏见月这才低头,仔细地打量着那把长剑。
真的好长!
剑身锃亮,看起来就锋利无比,剑柄处像是用古铜打造,暗金的色调,上面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,龙眼镶嵌着大红色的宝石。
苏见月越看越觉得不对。
这宝石,不像是假的。
她见过真的鸽子血全套珠宝,这两颗宝石的成色,似乎比那套珠宝还要好。
苏见月试探性地握住剑柄,想要将长剑拿起来。
......
居然没拿动?
苏见月不信邪,跪在地上,双手用力,铆足了劲儿,才勉强将剑柄这一头抬起来些许。
这么重?
这不会是古董吧?
苏见月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她看看昏睡过去的男人,又看看剑身上錾刻出类似于篆书的文字。
“他......”
苏见月内心土拨鼠尖叫。
难不成,他是个盗墓的?
刚从墓地爬出来?
细思极恐。
手里重重的剑柄,哐当一声,落在木质地板上。
苏见月心脏都快要吓掉了!
一抬头,就看见男人锐利如鹰的眼神,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“我......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想要把房间收拾一下,我没有想偷拿你的东西,真的!”
萧玉祁根本就没有睡着。
他只是在试探,这个古怪的女人,究竟是敌是友。
很明显,她对他,没有杀心。
紧绷的弦,缓缓松开。
萧玉祁从脖子上,扯下来一块玉佩。
往苏见月这边一抛。
苏见月下意识地接住。
“酬劳。”
沉甸甸的玉佩落在掌心。
苏见月低头去看。
古朴莹润的玉质,色泽碧绿,种水纯正,晶莹透亮,堪称极品。
按照现在的市场价估算,这一块玉,掌心大小,不管是质地还是色泽,都完美得无可挑剔,起码在百万以上。
苏见月惊掉了下巴。
“这......!”
太贵重了!
她本来还打算,趁着他睡着,偷偷报警的。
这样一来,她怎么好意思拨打110?
“嫌少?”
男人低沉着语气,语调却稀松平常,仿佛在说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。
“待寡......在下伤好之后,再奉厚礼,答谢姑娘。”
一声“不少”,生生地卡在苏见月的喉咙里,愣是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