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现代老死后,我又回到了前世世界。 前世,我和一人达成婚约,是他带着全家上门求娶。 恋爱脑的我不顾名声住进他家,还用遗产供养他全家。 却没想,他在外生了孩子,还要纳我为通房。 之后敌袭,我被他推进了敌营…… 重生后,我设计抢回家产,当众撕毁婚书羞辱渣男。 不仅如此,我还要他被夺官职,全家潦倒!
第1章
【为了安全起见,请把脑子给作者保存】
“宁宁,我和茶茶青梅竹马,茶茶出身名门,还为我生下两个儿子,身份娇贵。”
“不似你出身低微,我……不忍委屈她。”
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,沈书宁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。
望着几张熟悉的脸,目光迷惑的扫过四周。
红砖瓦砾雕梁画栋,高墙庭院庄严宏伟,鸟语花香溪水潺潺,以及那用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奴才丫鬟。
这是镇国公府?!
“宁宁?”
呼唤声拉回她的思绪。
蹙眉看着眼前小麦色皮肤,剑眉星目,眼底充斥着一丝嫌弃看着自己的未婚夫郎——萧衍行。
沈书宁瞬间意识到。
自己穿到现代老死后,重生回到萧衍行要娶他人为妻,让她做通房的这一天!
这天是她与萧衍行达成婚约的第八年。
八年前,全家意外死亡后,她对带着全家上门求娶的萧衍行一见钟情。
被萧家的真诚打动。
答应八年后成婚的无理要求,立下婚约,未成婚就住进了镇国公府。
成为满京城笑谈。
八年来,萧衍行全家把她捧在手心上宠着。
她自以为寻得良人,心甘情愿用全家死后留下的遗产供养镇国公府八年。
一心一意为国公府付出,帮府库亏空的国公府重回正轨。
萧衍行想赈灾获取功劳,她大力支持,供给萧衍行万两黄金。
因萧衍行重诺:“成婚后我此生为你一妻,永不纳妾。”
她便无怨无悔的将遗产过到镇国公府账上。
殊不知,一切皆为骗局!
成婚的前一天,萧衍行接回青梅竹马和两个儿子。
要拿她的钱,重金迎娶比她大五岁的青梅竹马为妻。
让她做通房。
已经求得皇上下旨。
她想不开跳了锦鲤池。
被萧衍行捞上来后,不甘八年错付的她,抱着一丝侥幸再次相信萧衍行的哄骗。
直至一次敌袭,萧衍行为救青梅竹马和孩子,把她推向敌营……
她才看真正认清事实,心如刀绞。
撕裂钻心的疼,和日日夜夜十余双手在身上游走游走的屈辱,历历在目。
她冷眼相望:“不忍委屈她,就来委屈我?”
萧衍行愕然的看着眼神微微变化,像落汤鸡一样的沈书宁。
她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?
难道这次的事情让她受刺激了?
可一想到她巴巴倒贴的模样,萧衍行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:“宁宁,这桩婚事是皇上所赐,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“要不是我向皇上百般求情留你在身边,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和茶茶共侍一夫。”
“能给你留个通房的位置,已经是莫大的恩德。”
“你给自己留些体面,乖乖答应,莫要再胡闹寻短见,让我为难。”
沈书宁:呵tui……
上门求娶的时候说绝不会让她受委屈。
哄她把遗产过到镇国公府账上时,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。
现在嫌弃她出身,和皇上请旨娶青梅竹马,把她笑话昭告天下?
不过她也知道,若不是自己手里捏着萧衍行上门求娶那日,亲笔写下盖了国公府大印的婚书保证书。
恐怕萧衍行哄都不愿哄她。
被现代生活同化,饱受快节奏摧残的她,好歹是上午怼老板,中午怼同事,晚上怼老妈,存款八十八的卑微社畜。
重生回来,她谁也不惯着。
她吭哧一笑:“我若偏让你为难呢?”
萧衍行“啧……”了一声。
满脸写着不高兴。
当初若不是国公府库亏空,他堂堂国公怎会委身上门去求娶她?
不同意?她也配?
要不是看她经商有道。
对自己全心全意。
日后还能帮茶茶打点府中上下,带带孩子操持家事。
否则,怎会与她浪费口舌。
可终归是他有错在先。
沈书宁手里还捏着那份婚姻保证书。
若把沈书宁逼急了,闹到皇上那里搞得满城皆知。
不仅会毁了他的名声,还会毁了他和茶茶的计划。
甚至会失去精心谋划得来的一切。
萧衍行忍着耐性,像从前那样哄道:“宁宁,我是想让茶茶进门和你做个伴,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其实我和茶茶说是青梅竹马,倒不如说我们如兄弟一般。”
“我爱得只有你,你放心,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。”
沈书宁吭哧一笑。
要是上辈子的自己,听到这话,恐怕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相信了。
但是如今听来,她只觉是笑话一场。
她拍拍屁股起来:“断袖还能生俩儿子?你挥刀自宫……我也不信。”
狗改不了吃屎。
周围一双双异样的目光投来,萧衍行满眼黑线,脸憋得通红。
从前一哄就像狗一样巴巴贴上来的沈书宁,今日怎这般难缠?
他气急败坏:“你非得让我全家因为你陪葬?”
沈书宁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:“快死,不送……”
萧衍行如鲠在喉。
他要疯了。
站在他身旁的萧母,站了出来:“宁宁,是你八年提不起行儿的兴趣,行儿另娶他人传宗接代有什么错?”
沈书宁讽刺一笑。
八年来,她曾多次放下礼义廉耻,对萧衍行热情相待。
可换来的却是萧衍行和萧母的:“莫要不知廉耻。”
现在怪她提不起萧衍行的兴趣?
“你不同意,是想让行儿成为抛弃亲生子的大逆不道之人吗?”萧母一改往日慈祥。
飞沫数落:“你在萧家八年,自问我们待你不薄,你就这么巴不得我们去死?”
“你能不能有点良心?”
待她不薄?
精心策划骗她八年,是不薄。
沈书宁冷讽一笑之际,见周围的丫头奴才投来鄙视的目光。
“老夫人说得对,一个商贾之女高嫁国公府,已经是莫大的荣幸,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啊?”
“就是,国公大人不把她赶出去,还让她做通房,已经是便宜她了。”
“任性刻薄,视人命如草芥,一点都比不上出身侯门的茶夫人,温柔善良。”
面对众人对自己口诛笔伐的附和着萧母。
沈书宁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,众人都会认为是她不配,是她的错。
上辈子自己傻逼被pua没了脑子,这辈子谁也别想pua她。
既回之,则疯之。
这傻逼恋爱脑,她不当了。
沈书宁凝视萧母,目光一凛:“良心是什么?能吃吗?”
“要不把你们这八年吃我的喝我的良心,掏出来给我尝尝?”
“你……”萧母捂着心口,差点心症发作。
萧衍行扶母亲到一旁,气急败坏的指着沈书宁的鼻子。
青着脸问:“到底要怎样你才同意?是不是也要我跳进锦鲤池求你?”
“好啊。”
在现代获得武术冠军的沈书宁,趁其不备,纵身一跃回旋踢。
一个大比兜把萧衍行踹了出去。
只见萧衍行空中转体一周半,扑通一声砸进池子里,水花溅起半边天。
萧母顿时心疼,大声责怪:“从前觉得你温顺,如今一看当真是个悍妇!”
“不就是让你做通房?自古以来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,通房一大堆?”
“为了行儿你忍一忍不就得了?”
“动手打未婚夫君,你怎么如此不讲妇德!”
忍一时卵巢囊肿,沈书宁拎起萧母送她下饺子:“我岂止不讲妇德,我还不讲武德。”
第2章
“反了,真是反了!”
萧母在水里死死抱着儿子的脖子,浑身发抖,上气不接下气。
萧衍行铆足了劲把母亲拖上岸。
心气的直突突:“沈书宁,你疯了!”
“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再不同意,莫要怪我把你赶出去!”
反正钱和商铺以及房产,已经到了国公府账上。
沈书宁眉眼一挑,冷笑着不答反问:“错在你,你敢赶我走吗?”
她会走。
但不是现在。
等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,让他们把花了自己的钱加倍吐出来。
再走。
在现代活了一辈子的她,明白了一个道理:可以吃感情的亏,身体的亏,但绝不吃钱的亏。
萧衍行攥拳紧咬后槽牙。
婚约保证书在沈书宁手里,他的确不敢。
但他知道沈书宁是在耍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想拿此威胁他,让他改主意。
他眼中的厌恶深了几分,把错归结到沈书宁的身上:“抛开事实不谈, 你就没错吗?”
“当初不顾一切答应婚约住进国公府,可没人逼你。”
笑话,她倾心一切的付出,反倒成了错?
上辈子真是脑袋被驴踢了,没看出萧衍行这么不要碧莲。
“你想赖在这里可以,但娶茶茶为正妻的事就这么定了。”萧衍行双手背后,
“你我尚未成婚,由不得你同不同意。”
萧衍行爱娶谁娶谁,沈书宁无所谓。
她巴不得萧衍行娶了呂茶那个朝三暮四的残花败柳,等着看一出好戏。
但萧衍行要拿她的钱娶呂茶,不行!
好在,萧衍行那笔要给呂茶的彩礼钱,还没过到府库账上。
这笔钱,还是她说了算。
“爹爹~”
稚嫩欢乐的声音拉回沈书宁的思绪。
她转头看去。
入目的是身穿正红流沙裙,梳着朝天髻,温柔端庄的呂茶,牵着纯真无邪,一蹦一跳的两个孩子,朝他们走来。
“行哥哥,夏日炎热,我和孩子们给你和婆母,还有宁妹妹做了解热的茶饮……”
呂茶说到一半,捂着嘴巴故作吃惊:“呀!行哥哥,婆母,你们两个怎么浑身都湿透了。”
“莫不是宁妹妹……”
“宁妹妹也真是的,不满我和孩子回府直说就是了,何必伤害重情重义的行哥哥和婆母呢?”
“要是我,肯定不忍心……”
呂茶眼神瞄过来,沈书宁知道她是来羞辱自己的。
上辈子就是因为呂茶的羞辱,让她在国公府到哪都抬不起头。
就连奴才丫鬟都敢随意骂她低贱,让她干粗使丫鬟的活。
不干就被打,干的好与不好,也被打。
当时她无处可去,身无分文,身边人也都被萧衍行杀死。
只能委曲求全。
有一次冬天她手上冻疮撕裂,没把呂茶的衣服洗干净,呂茶就故意在萧衍行面前提起,哭哭啼啼,茶言茶语的说不怪她。
促使萧衍行让她洗了一冬天的衣服。
她的手撕裂烂掉,呂茶私下里还不让她用药。
皮肉粘连,十指连心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。
她现在想起来还止不住的颤抖。
从前自己傻逼就罢了。
现在她从现代重生回来,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?
在现代练就了一身对付绿茶本领的沈书宁。
看着呂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,她嘟嘴眨眼委屈巴巴:“还不是怪衍行……”
说完,她一把抱住萧衍行的大腿。
所有人愣住。
沈书宁说哭就哭:“衍行,你说呂茶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,我信。”
“你和婆母跳水表诚心,我也很感动。”
“可你不能为了我抗旨不娶呂茶啊……”
呂茶心里咯噔一下,抓着孩子的手紧了紧。
萧衍行更是万万没想到,沈书宁会搞这么一出。
他使劲儿往外拔腿,,生怕茶茶误会:“沈书宁,你瞎说什么?!”
沈书宁死死抱着萧衍行的大腿。
“我没瞎说。”她撕心裂肺的哭嚎:“衍行,虽然委屈,但我可以忍一下下的……”
“毕竟呂茶为你生儿育女,你不能因为你爱我如命,就要去母留子啊……”
说着,她看向呂茶,委屈哭泣:“呂茶,你也劝劝衍行吧,我怎么劝他都不听。”
呂茶本不愿相信,可听见去母留子,心里极度不甘。
行哥哥把她从地狱中解救出来后的这些年,一直被行哥哥私养在外宅。
她都回来了,行哥哥不赶走沈书宁,还让沈书宁做通房。
这明明就是对沈书宁有情。
那她算什么?
呂茶用指甲抠着掌心肉,一气之下带孩子转身怒气冲冲离开。
见茶茶走了,萧衍行极力想要摆脱沈书宁:“沈书宁,你是不是有病!滚开!”
可腿都要轮飞了,就是甩不开沈书宁。
情急之下,他拿匕首割开衣袍。
丢下一句:“沈书宁,你给我等着,你最好别哭着来求我原谅你。”
说完,急匆匆朝着呂茶追过去。
“沈书宁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毒妇,我和行儿真是看错你了。”萧母骂了一句,也追了过去。
沈书宁站起来,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衫。
随后敲了一下,傻站在身旁的贴身丫鬟青筠的脑袋:“别愣着了。”
青筠回过神来。
刚刚怼天怼地的小姐,和往日百般讨好的小姐截然不同。
莫非小姐转了性?
她边想边扶着沈书宁:“小姐刚刚真厉害,像他们这种吸血虫,就该这么治。”
说完,还朝萧家人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:
“他们就这么着急哄呂茶?呂茶进门那天,带孩子把小姐撞伤了也没他们这么着急。”
听见青筠的话,沈书宁淡然一笑,内心毫无波澜。
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,日后在找他们算账。
时间就是金钱。
她得趁着萧衍行哄呂茶的功夫,赶紧出去干大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