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末世苦苦辗转十余年,有朝一日,她竟意外重生了。 睁眼就有个绝世美男躺在她身边…… 什么?睁眼就被定罪,还要被抄家流放?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帝的阴谋,包括她这场婚姻…… 既然如此,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! 夜潜皇宫,搬空皇帝国库,再带着相公一家去流放。 别人流放都是灰头土脸,缺衣少食,她们一家却吃喝玩乐。 “让你去流放,没让你去度假啊!” 度假?她可没说要回去! 皇帝不仁,他们造个反也不过分吧! 王爷:“夫人想要这江山,那本王就打下这江山!”
第1章
耳边传来男人的粗喘声,炙热的气息萦绕在脖颈间,痒痒的,麻麻的。
苏云宛蓦地睁开眼眸,对上了一双冷静又深邃的眼睛。
“砰!”
男人被一脚踹下床,矫健的身子险险稳住,却撞倒了一旁的木施。
苏云宛迅速观察四周,床上铺着百子被、纸窗贴着红双喜,加上满室的旖旎氛围。
这是......洞房花烛夜!
“你这是何意?”秦君屹笔挺站直,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苏云宛闻声看向他,眼前新郎官身着红衣,宽肩窄腰,修眉凤目,高鼻薄唇,整个人散发出凛然的气息。
此等外貌、身形、气质,完全戳中了她的审美点。
“我有点紧张。”苏云宛露出无辜的表情。
心里却想:老天爷怜悯她末世独行数十载,特意赏赐个夫君陪她?
既如此,她就谢过收下了。
秦君屹黑眸危险,如同猎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。
眼前的女子美如瑰玉,丰神绰约,倾城又倾国。一双眼眸潋滟波光,如小兔般无辜,仿佛刚才那一腿真的是无心之过。
他眸中流光闪过,上前坐在床沿,放缓了语气:“别怕。”
“嗯。”苏云宛面色潮红,伸手轻拽他的云袖摇了摇。
此情此景,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,更别提作为名正言顺的新郎官。
窗外轻风, 红烛摇曳,勾勒出形态各异的光影。
初尝欢爱的秦君屹不知餍足为何物,缠绵悱恻了整整一宿,折腾到破晓时分方才罢休。
体力耗尽的苏云宛脑袋一歪,沉沉坠入黑暗。
*
再次醒来时,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,已是日上三竿。
记忆回笼,诺大的屋子里却只有苏云宛一人。
突然,放松的大脑激起尖锐的刺痛,一股尘封已久的记忆席卷而来。
原来,她本是大周王朝的礼部侍郎之女,受圣上赐婚嫁给异姓王秦君屹。
秦君屹是朝廷的镇北大将军,他率领军队将入侵的北狄打得屁滚尿流,于去年签订十年止战合约。
然而这样的英雄人物,却被为了收回兵权的新帝卸磨杀驴,借着赐婚成亲的契机请君入瓮,召回京城。
新婚第二天,就被乌衣卫抓入昭狱,构陷叛国,最后落得身受重刑,全族流放的下场。
流放之路艰险异常,人员折损率高达一半,她也在途中生命垂危。彼时恰逢七星连珠之罕见天象,待她再次醒来,却失去记忆,穿越至其他位面的末世后期。
也就是说,抄家官兵即将来袭!
想到这,她再顾不得回忆,找出一套简单素净的衣裙穿上,利用空间瞬移功能飞奔皇宫。
身为末世最后一名人类幸存者,拥有木系和空间双异能的她已孤独漂泊数十载。如今一朝回到故土,她有种落叶归根之感。
这一生,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百倍奉还!
皇帝要来抄王府,她就去抄皇宫,比比谁的损失大!
空间异能瞬移、隐身,木系异能沟通花草、探寻位置。没过多久,苏云宛便顺利入了宫。
皇帝私库也称“内库”,由广储司管辖,共有五个库房。最重要的就是银库,其余还有粮库、衣库、瓷库和茶库。
内廷消耗、祭祀费用、皇帝赏赐等用度皆走内库。外库也就是国库,则用于用军饷、赈灾、开路、治河等国事。
苏云宛此行的首要目标正是内库。
很快,她便现身于银库,将成箱的金银珠宝、古董文玩等所有财物席卷一空。
随后,她如法炮制,将剩余四个库房也扫荡干净。
经过历代帝王敛财积累,私库里的财富比国库还多。
而现在,都是她的了!
既是来抄皇宫,单单私库怎么够!
下一个目标:尚药房
身体乃革命本钱,有病得治,治病得药。
因而又入手了医书医方、药材药包、制药工具等等医药相关物品。
又一个目标:尚衣局
有皮革布料还不够,她不想做女红。
不管是黄袍风衣,还是宫人服饰,所有衣帽鞋袜统统先收了再说。
再一个目标:尚食局
来自末世的她很清楚,特殊时期有钱也买不到吃的。她能催发植物,可谁会嫌弃食物多呢?
很快,空间里多了米面粮油、生鲜蔬菜、肉禽蛋奶等饮食物资。
最后的目标:皇后及妃嫔的私库
既然狗皇帝喜欢搞连坐,那也别怪她累及三宫六院。
金银翡翠、珠宝首饰,所有值钱的物件统统搜刮走。
离宫后,她的脚步一拐,朝宰相府而去。
这次秦王府的祸事,正是狗皇帝与宰相联手设计陷害导致。
如今秦君屹是她男人,自然不能放过宰相府。
宰相的家财丰厚非凡,丝毫不逊色于皇宫内库。
除了金银、古董、玉石、书画等财物外,他还囤积了一大仓库粮食,苏云宛毫不客气地全部收走。
回到王府寝殿,几个婢女仍然候在门外。苏云宛干脆趁着官兵还没来,将王府中所有主子的库房收走九成九。
之所以未全部清空,是不想狗皇帝借机发难,扣个藏匿财物抗旨不遵的罪名。
就算没有人证物证,狗皇帝想借题发挥判个斩立决,也不是没可能的事。
比起皇宫的收获,这点就当做剩饭残羹赏给狗吃了。
轮到自己私库时,看着一台台嫁妆,苏云宛想起了娘家。
她的亲母在她幼时就重病而亡,不久父亲便续了弦。她是在亲父忽视,继母冷漠下长大的。
如今一朝嫁人,他们置办的嫁妆面上好看,却大多是华而不实的东西。
经历末世淬炼的她早已看透人情冷暖,娘家亲父既然彻底放弃了她,那从此以后,桥归桥,路归路,此生陌路天涯,再不相干。
回到寝殿,苏云宛坐到梳妆镜前,看着镜中几世不变的绝色容颜,浅浅一笑,“来人。”
门外几个久候多时的婢女们鱼贯而入,她们端着洗漱用品,福身行礼:“王妃吉祥。”
“免礼。”苏云宛在陪嫁丫环茗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,随后挥退众人,只留下大丫鬟琥珀和茗烟。
“王爷久久未归,想必是出事了。琥珀,你立即去通知管家调离人手。茗烟,你也去遣散陪嫁之人,速速离开王府。”
琥珀和茗烟闻言脸色惨白,“王妃,会出什么事?”
“别多问,抓紧时间。”苏云宛交给她们俩几张身契和三百两银票。
两人知晓兹事体大,含泪告别:“王妃(小姐)保重。”
待她们离去,苏云宛捡着桌上的茶水糕点当早餐。
忙碌了大半天,她的肚子已经开唱空城计。
一炷香时间后,前院传来金属盔甲摩擦碰撞的叮当声和井然有序的脚步声。
苏云宛拍掉手中的粉末,来了!
第2章
“所有人等,一律留在原地,不许走动!”
无数穿着墨色盔甲的乌衣卫冲进内院,把守各门。
院中下人有的在屋檐下、花坛边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有的像无头苍蝇似的,四处窜逃。
苏云宛找出一件绯红织锦斗篷披在身上,走出寝殿。
“你就是秦王妃?”一队乌衣卫大步走到她面前,肃声喝问。
“正是。”
“速速去前厅集合!”
苏云宛一路穿过重重庭院、游廊,足足一刻钟后,才抵达王府前院上厅。
此时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乌衣卫副指挥使斜倚在正座上,左手端着一杯青釉茶盏,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茶盖。
当朝乌衣卫,负责监察百官。他们可以绕过三司,随意缉捕审讯判决官员,落在乌衣卫手里的官员,不死也会脱几层皮。
“敢问谢大人,您这是何意?”秦君屹的胞弟秦君献强忍惊怒,拱手相问。
谢晁饮了一口茶,放下茶盏,“本座奉旨前来办差,王府亲眷都到齐了?”
“回禀大人,秦老太太和一些女眷还未到场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就传来声音:“老身在此!”
秦老夫人在众多女眷的簇拥下,步入厅堂,“谢大人,我秦家三代王爵,祠堂里还供奉着丹书铁券,岂容尔等放肆!”
谢晁扯了扯嘴角,见人员聚齐,从怀中掏出黄色卷轴,“圣旨到!秦王府家眷下跪听旨!”
秦府上下齐齐跪地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秦君屹涉嫌通敌叛国,革职查办。秦王府查抄家产,所有亲眷押入廷尉府,等候发落,钦此!”
老夫人泣血喊冤:“我孙儿护国护民,赤胆忠心,怎么可能通敌叛国?”
其他亲眷也哭诉喊冤,秦君献再也忍不住惊怒,狰狞高喊:“是谁在构陷我大哥,我要了他的狗命!”
“放肆!”很清楚幕后黑手是谁的谢晁头皮一紧,严厉喝止,“还不接旨谢恩,难道是想抗旨不成?”
老夫人呼吸急促,颤抖地举起双手:“老身......接旨!”
谢晁冷哼一声,交付圣旨,随后高喊:“来人,上枷!”
候在厅外的乌衣卫拿着枷锁入门,一个个上到王府男丁脖子上。
四五十斤重的枷锁上身,压得他们冷汗淋漓,踉跄起身。
谢晁又对身侧的校尉道:“江校尉,你带队收集所有人身上的金银首饰,其余人分头按房抄查登账。”
“是!”江校尉领命出门,传达命令,乌衣卫踢开中门,蜂拥而入。
而江校尉则带了十来人开始收集财物首饰。
突然,厅外响起女子的惊叫和哀求。
苏云宛循声望去,只见那领命的江校尉狞笑着,抱住一个姿色出众的婢女,动手动脚,“我怀疑你身上藏匿银钱,自然得仔细搜查一番,哈哈哈!”
他张狂大笑,根本不管青天白日,为非作歹。
“住手!”老夫人勃然大怒,想出去阻止,却颤颤巍巍力不从心。
秦君献也冲出去,又被厅中乌衣卫拦住去路。
而苏云宛已随手抄起一旁的青花瓷葫芦瓶,大步跨门而出,狠狠砸向男人后背。
江校尉嘶的一声吃痛松手,花瓶碎了一地。挣脱钳制的婢女连滚带爬地躲到下人们中间,与众婢女抱成一团。
王府女眷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,她们没想到这群人如此卑劣,就不怕秦家洗清冤屈吗!
“秦家现在还未最终定罪,你这是要代替圣上做判决不成?”苏云宛冷冷质问。
那男人听多了此类指摘,并不畏惧,反而目光猥琐,评头论足:“啧啧,长得倒有几分姿色,就是这刺太扎人。”
“大胆鼠辈,竟敢对王妃不敬!”数名王府护卫立即上前,将苏云宛严严实实护在身后,
“王妃?秦君屹真是艳福不浅,死到临头还能抱得美人归。可惜啊,命不久矣!”
护卫们怒气冲冲拔刀相向,欲跟对方拼个鱼死网破。
其他乌衣卫立即亮出武器,形成对峙局面,战况一触即发。
苏云宛像看死人似的盯着江校尉,若他再要放肆,她立马送他上西天!
“谢大人!别欺人太甚!”上厅的秦君献恨得咬牙切齿。
谢晁知道王府护卫多是退伍老兵,鱼死网破没啥好处,便瞥向江校尉,寒声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活都干完了?”
随后他又警告众人:“你们自觉把东西交出来,否则别怪他们动手搜身!”
所有乌衣卫随即收刀领训,继续收集物品。
女眷们再不敢迟疑,主动将头面首饰全部摘下,与荷包一起,放至乌衣卫手捧的铜盘中。
半个时辰后,乌衣卫抬着几个木箱回到前院。
“大人,只有这些。”一个乌衣卫奉上造册。
谢晁翻开查看,脸色越来越黑,最后啪的一声合上,“诺大的王府,就只搜到这么点东西?”
“回大人,卑职等人已再三搜查,确实只有这些。”
谢晁知道秦家大部分钱财在西北,却不相信王府这么寒碜,简直连九品芝麻官的家资都不如。
他下令道:“江校尉,你带人去再搜一遍,注意探查暗格与密室。”
江校尉俯首领命,带着十来个乌衣卫冲向内院,“大家分头寻找!”
属下四散后,江校尉往四周环视一圈,被假山那边一闪而过的亮光吸引了注意力,心中顿时起疑的他谨慎地走过去查探。
江校尉也不相信王府只有这么点财物,肯定被人转移到某个角落了,而假山山洞正是个很好的藏宝之地。
他先在外围转了一圈,没见到他人埋伏,便俯身钻进洞中。
刚入山洞,就响起稀稀簌簌的声音,江校尉目光一凛,向四周望去,却并未发现异常。
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,他急忙往洞口方向撤离。
然而洞口的石头突然断裂滚落,堵住了出路。
陷入黑暗的江校尉背后冷汗淋漓,体会到濒死的感觉。
他将自身能力发挥到极致,不断躲闪着头顶的落石,却在一次被地面石头绊倒后,迎来了灭顶之灾。
“啊!”凄厉的痛呼声,成为整座假山崩塌的伴奏,响彻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