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重生,宫斗,双洁,女主清醒,勾禁欲男主日日破戒) 林惜玉天生媚骨,是硬塞给皇帝的礼物。 前世她恋慕他,纵使宫变后他沦为阶下囚也心甘情愿陪他吃苦。 后来他复位,她却被他亲近之人虐杀,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。 重生后为了复仇,她处心积虑勾引他,毫无底线撩拨他,装乖卖巧算计他。 她毁了他的白月光,利用他最好的兄弟,将他的帝王之尊踩在脚下一次又一次。 后来大婚。 素来禁欲自矜的皇帝眼眶通红,将她逼至墙角,“林惜玉,你还有什么手段是朕不知道的?” 她手伸到他腰间,笑的轻佻,“单手解陛下玉带,算吗?” 就这样,她强行闯入他的世界胡作非为,诱他破戒了一次又一次...... 双商在线黑心莲VS禁欲冷戾傲娇帝
第1章
正值盛夏,即使蝉鸣不止,也丝毫遮掩不住小舟内溢出低吟。
“陛下,您要做什么......”
林惜玉服侍萧临夜换了衣裳就要识趣退下,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,扔在了船榻上。
她抬起头,正对上一双泛红的墨眸。
萧临夜染着醉意,声音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慵懒,颇有些撩人。
“当然是做你,不然朕做什么。”
他箍在她小腿上手忽然发力,强行将她拽近,发狠掐着她的腰。
“唔~陛下...”
林惜玉整个人都在颤抖,衣领被撕开,露出纤细的锁骨,雪白的肤。
那声音酥的,像是刚睁眼的小猫,睫毛微微颤着,无端让萧临夜小腹一紧。
他薄唇轻擦,洇染开斑驳,如雪中一点红梅。
酥麻如水波徐徐荡开。
她才终于明白,原来男女之间的事,只有亲身体会了,才知道何为活了死,死了又活。
林惜玉并非初次承恩。
只是那人白日里是矜贵高高在上的帝王,可每每醉酒,便万分孟浪放肆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她颤巍巍开口:“皇上,妾身今日不大方便,妾身......”
话音未落,天边飞来信鸽。
男人看完后,狭长凤眸凉凉扫了她一眼,声音冷得和方才判若两人:
“你且好好休息,朕忙完前朝之事,便迎你入宫,封你为后。”
说罢,转身跨马而去。
林惜玉爬到船头,抖着手捡起地上的信札。
看着上面“夫君”、“想念”等字眼,将信撕得粉碎,凄然一笑。
“三郎,我怀孕了。”
......
林惜玉出身显赫的尚书府,又生得玉肌花貌,才名更是冠绝盛京。
只是自小便是个病美人,日日离不开名贵汤药和香膏敷体。
六年前,林家落魄,她被叔伯送入皇宫,成了讨好新帝的礼物。
萧临夜生性冷漠,并不亲近女色,不曾碰过她。
直到那场宫变,萧临夜失踪,后宫嫔妃作鸟兽散,林惜玉在乞丐堆里翻出一个将死之人。
他满身血污,断了一条腿,像野狗一样被人踩在地上。
血水裹着泥泞从他头顶滴答、滴答淌下,浸红了他愤怒阴鸷的双眼......
是失踪的少帝萧临夜。
满城追捕下,林惜玉明明可以置身事外,却将血肉模糊的他背回了家。
一夕之间,从尊贵的帝王沦为阶下囚,成了人人皆可啐一口的落水狗。
只有林惜玉愿意陪在他身边,为他治伤,与他共苦。
“陛下,妾带您回家。”
起初萧临夜还有些抗拒,直到看到她脸的瞬间,黯淡的眸子一亮,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谁也不曾知晓,为了养活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拖着病躯,学会了生火、劈柴、采药。
曾经柔弱无骨、细腻如玉的纤纤素手,经过三年凡尘的磋磨,已经覆满老茧,丑得不忍直视。
日子虽清贫疲倦,林惜玉却觉得苦中带甜。
至少他们有了一个家。
后来,萧临夜复位,她却没能跟着进宫。
萧临夜说,等一切稳固,便会立她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。
林惜玉信了。
朝夕相伴那三年,她以为自己捂热了这个男人的心。
可萧临夜刚走三日,另一个女人便推开了她的屋门。
那个女人长着和她相似的面容,正死死盯着她的肚子,面目狰狞。
“你怀孕了。”
林惜玉后退一步,护住肚子警惕道:“你是谁?”
“就你这副病容残躯,也配肖想后位?”
林惜玉大喊,“惊蛰——”
惊蛰是萧临夜护在她身边的贴身武婢。
“人早被本小姐支走了,你喊破喉咙也没用!”
孟静月指尖戳了戳她的肚子,冷笑道:“不过仗着一张和我相近的皮囊勾引三郎,如今我回来了,你这狐媚子也该死了!”
“...你,你说什么?”
孟静月瞧她瞪大双眼,扬起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你猜的没错,这三日他同我形影不离,我才是三郎深爱的女人,你不过是替身罢了!如今,皇上赐你这贱妇自尽,也算给足你体面!”
林惜玉咀嚼这话,一瞬间全明白了。
为何萧临夜冷漠多疑,却在看到她样貌后毫不犹豫信任她。
为何他迟迟不肯迎她入宫。
为何每每醉酒,才会要她要的格外凶狠。
甚至一向克制的他,竟会咬住耳珠一遍又一遍唤她的闺名。
玉儿...
月儿......
林惜玉心口钝痛,却不死心仰起头,“他绝不会赐死我,我要见他!”
孟静月用力踩上她小腹。
“你命贱如泥,只要提起你,三郎就会想起宫外那段如野狗般狼狈的日子,怎肯再见你?!”
她指尖恶意满满划过林惜玉娇美的脸蛋。
“把你这张皮剥下来,看你还拿什么勾引三郎!”
林惜玉被侍卫按在地上,眼睁睁看着尖刀划开她的面容。
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。
孟静月拽起她的头发,将她拖到铜镜前。
“啧啧...真想让三郎瞧瞧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可惜你没机会了,你和你的孩子都会成为一摊烂肉,灰飞烟灭!”
“畜...畜生,你不得好死......”
林惜玉朝她啐了一口血痰,死死护着肚子,仿佛垂死挣扎的鱼。
孟静月脸瞬时一黑,尖叫着命人将她绑在柱子上。
一箭又一箭,将她的肚子射成了箭靶子。
林惜玉被人推下高高的城楼,如断了线的风筝般,重重砸在泥地上,血溅雨中。
弥留之际,她看到萧临夜策马而来,面上带着暴怒。
“林惜玉!”
他翻身下马,手中长鞭一甩,气势汹汹寻找她的影子。
孟静月迎了上去,扶他坐下,两人恩爱寒暄。
直到这一刻,她才恍然梦醒,原来在萧临夜眼中,她从不是什么重要之人。
自古帝王多薄情,最是无情帝王家。
所谓相依为命,不如说是一心利用,自作多情。
看着暴怒的萧临夜,她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方丝帕。
那是他亲手绣给她的定情信物。
如今,多看一眼都嫌厌恶。
她松开手,丝帕随风越飘越远。
萧临夜,如有来生。
欺我之仇,弃我之恨,冷我之伤,伤我之痛。
这桩桩件件,历历在目。
我林惜玉会不惜一切代价万倍奉还!
眼角有悔恨的泪划过。
林惜玉死了。
“皇上节哀,属下找到林姑娘时,尸体已被野狗啃食不可辨认,经孟小姐带来的仵作鉴定,为自戕。”
“她不是在闹脾气吗?怎么会......”
萧临夜瞬间脸色煞白,像发了疯一样揭开方帕。
看着曾言笑晏晏依偎他怀中的林惜玉,成了一摊白骨烂肉。
男人颀长的身子险些踉跄跌倒!
静月告诉他,林惜玉对他有救命之恩,自己甘愿做妾,可惜玉得知后撒泼耍横,寻死觅活,半分容不下旁人。
萧临夜当即震怒!
他不嫌她如今卑贱丑陋已然允她皇后之位,她竟如此善妒,不惜以死作挟!
于是策马赶来当面训斥,她竟真的就这样死了?
惊雷暴响,皇帝怔怔抬头望天,任凭烈风厮打,雨丝像血一般淌过他俊美的面颊。
他想不通,这样胆小怯弱的一个女子,怎么会有勇气自戕?
半晌,哑然开口:“她可有话留下?”
“未有,只是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?”
侍从低头,“林姑娘她...她已有三个月身孕!”
霎时,狂风大作,恸哭声骤然在黑暗中响起,破碎的如同野兽哀鸣。
林惜玉却只是冷冰冰躺在地上,再不肯施以援手。
第2章
“小主,醒醒小主,该喝药了。”
一声剧烈的喘息后,林惜玉猛地睁开双眼,身上一滴血也没有。
苦涩的药味,熟悉的布置,刚才痛入魂魄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境。
正疑惑着,一个丫鬟捧着药碗,急急上前扶她。
“小主,林大人已经将您送入后宫,还请小主爱惜身子,切莫不肯服药了。”
“豆包?”
林惜玉不可置信看着她,喃喃道:“你不是已经......”
豆包是她从林府带入宫的家生奴,自幼便服侍她。
即便当初流放,也不离不弃,二人情分早已超越主仆。
只是宫变后,豆包为护着她,惨死在逆党刀下。
她居然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,还说什么,林大人,入后宫?
林惜玉慌忙下榻,拿起一旁的铜镜。
镜中人巴掌脸,柳叶眉,精致的小脸像是含苞待放花骨朵,清凌凌,水盈盈,一双眼含着春情,像一幅漂亮的水墨画。
未受剥皮折磨,也不曾开膛破肚。
豆包拿起披帛,小心翼翼挂在林惜玉肩上。
林惜玉看着周遭的一切,听着豆包的絮叨。
她恍然。
这是回到了六年前。
此刻,父母刚病故,叔伯将她送入宫中。
也就是在这一天,她在池边赏荷,被一同入宫的两个嫔妃欺负,落入水中着了寒。
寒症加上心病,便再无心争宠,直到三年后的宫变。
她端起药碗一饮而下,柔声道:“豆包,替我梳妆,今日我想出门走走。”
她能重生,或许和黑暗中那道声音有关。
对方说,像她这样极阴体质的人 ,若不找一个纯阳体质的人,日夜相贴,即便重来一世,也活不过三年。
而纯阳体质的人,便是刚登基的萧临夜。
以三年为期,只要她俘获君心,登顶后位,身子便可彻底好全,恢复自由。
反之,魂飞魄散。
林惜玉想也不想便答应了。
就算只能活三年,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
上一世自己痴痴傻傻,被狗男人当做替身,连同她未出世的孩子,全部惨死。
按照前世的记忆,不出三年,萧临夜便会因宫变沦为丧家之犬。
而这段时间,足够她勾引报复。
到那时,再也不会有一个林惜玉,不离不弃照顾萧临夜。
这一世,她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他爱上自己。
然后冷眼看着他失去江山,美人,至亲。
最后孤零零去死!
“豆包,你瞧着我和孟家小姐是不是有几分相似?”
林惜玉五官精致,眉似远黛。
即便病着些日子,发髻仍旧梳得一丝不苟。
远远瞧去,只叫人觉得她是一尊被精心伺候的瓷娃娃。
走近了便会闻到,她身上带着淡淡药香,颇有弱柳扶风之姿。
豆包一愣,不知林惜玉怎么忽然提起孟静月,端详片刻,道:
“的确有些像,只是孟小姐鼻梁圆润,而小主的鼻子却是微微驼峰,配着一双娇艳妩媚的狐狸眼,比孟家小姐更为精致漂亮。”
“是吗,替我上妆吧,那件绛紫罗裙也拿出来。”
豆包面露欣喜。
自家小主姿容绝艳,却总是缠绵病榻,不愿见人,真真是糟蹋了。
“小主,您终于想通了,以后还是日日泡药浴涂香膏?小主的肌肤又滑又白,连我一个女子见了都要流口水呢......”
说着,豆包就忍不住偷偷摸了一把。
林惜玉垂下眼睑,无人看见的角落。
只见她冷笑一声,嫣红的嘴角勾起,扯出一抹讥讽的笑。
如果从前,她憎恨天道不公,沦为孟静月的替身。
那么现在,林惜玉便无比感谢她!
顶着这样一张脸去勾引萧临夜,想来他根本不能拒绝!
可他若是不拒绝,又如何对得起一心想坐后位的孟静月呢?
男人?
呸!
虚伪至极的东西!
前世她倒是相信男人。
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!
而孟静月却躺在华丽的宫殿,享受她应有的一切!
她用自己和孩子的命证明。
女人心疼男人,会倒霉一辈子!
盛午的阳光剧烈,打在她脸上镀了一层金光。
林惜玉眯起眼,笑了。
这一世,她就要将那些折磨、羞辱、欺骗她的人踩在脚下,看着他们痛哭流涕求饶!
孟静月在意的一切,她都要全部夺走!
什么狗屁真心?
老娘不装了!
现在她就要心狠手辣,利用美貌和恶毒做一个真正的狐媚子。
搅的后宫翻天覆地!
......
高明的猎人,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。
彼时晴方好,现下已阴云密布,酝酿一场轰轰烈烈的暴雨。
林惜玉轻执罗扇,在御花园的池边赏荷。
豆包心惊胆颤道:“小主,这天快要下雨了...咱们回去吧!”
“雨中观荷,定是别有一番风光,你不肯去我自己去。”
林惜玉说着,便提起裙摆,朝池中央的亭子小跑去。
豆包自是不肯放心。
自家小姐身子骨孱弱,说不准何时就晕倒了,万一掉入池中...
想到此,便打着伞急急跟了上去。
细雨纷飞,轻洒一池荷塘。
微风拂,叶轻摆,雨珠纷纷滑落,宛若一幅水墨画。
林惜玉撩起袖子,“豆包,你帮我拿着扇子,我去摘几朵莲子入药。”
“小主,别,您身子不好,还是让奴婢来吧......”
正说着,两个嫔妃由丫鬟撑着伞,从远处而来。
两人一见林惜玉,谈笑声戛然而止。
新帝登基,萧临夜又是个不近女色的,内务府拢共就挑了她们三人入宫伴驾。
听说这林答应虽出生盛京,却像江南女子一般,肤白如脂,眸若丹华,可惜一直缠绵病榻,没有见过面。
眼下见她穿一件绛紫色罗裙,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。
芙蓉面上五官精致绝艳,眉目间自带三分忧愁。
半旧的衣衫瞧着不出彩,可穿在她身上,像是丹青下的烟雨江南,水雾朦胧美的夺目。
虽说二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,站在林惜玉面前,倒衬得像是俗物。
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林答应啊,不是病着不肯见人吗,怎生舍得出来了?”
此高挑凌厉的女子名叫夏姝荷,户部侍郎嫡女。
眉眼生的倒是极好,漂亮又张扬,只是一双眼喷着火,正死死盯着面前的林惜玉。
夏家在朝为官,掌管财政事宜,又是太后表亲,所以夏姝荷一入宫便被封为莲贵人,位份远高于他人。
可惜为人嚣张跋扈,并非良善之辈。
“定是林妹妹身子骨渐好,便迫不及待来见夏姐姐了。”
身后走出一名身姿纤细、低眉垂眼的女子,名唤赵默贞。
她个子娇娇小小,典型的小家碧玉,可话语间却不像外表那般胆怯,很是左右逢源。
为盐道库使之女,算不得什么名门大户,入宫便和林惜玉一般,封为答应。
因着人微言轻,常和夏姝荷来往亲近些。
林惜玉明显感觉到,夏姝荷话中带刺。
上一世,她并未争宠,与二人交集不多。
可林惜玉明白,这一世,自己会是一心争宠的夏姝荷与赵默贞最大的敌人。
她只作听不懂,慢悠悠起身一礼道:“莲贵人安,赵答应安,我有些乏了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说着,便自顾自转身。
见林惜玉这般不识礼数,夏姝荷使了个眼色,身边的丫鬟冬春立马上前一步,“林答应且慢!”
手还未碰上,林惜玉便惊呼一声,跌进了太液池中。
一时混乱,几人都未注意到皇帝的仪仗停靠在后方。
萧临夜缓缓睁开眼,“怎么不走了?”
今日是孟静月陪同丹阳郡主入宫的日子。
萧临夜刚下朝,连朝服都来不及换,便急急去看合欢殿看她。
高进喜忙躬身应道,“回陛下,前方几名小主在采摘荷花,有一位不慎落水了。”
前几日才进了三位新人,定是其中哪位惊扰了圣驾。
萧临夜微微蹙眉,“教引嬷嬷不曾教过规矩?行事怎么如此莽撞?”
池边传来豆包惊慌的声音:“小主儿,小主您挺住,来人啊——”
抬眼间,萧临夜看到,林惜玉纤细的手臂在水中胡乱扑腾,如羊脂玉般泛着莹润光泽。
她微微仰头,琼鼻挺翘,樱唇微张,几缕碎发紧贴脸颊,一双狐狸眼像是会说话般,满是无措。
而扫过她面容的萧临夜,心口微微一突。
他立即从龙撵上蹦下来,顾不上其他,大步朝池边走去。
高进喜撑着伞小跑跟上,心中更是对落水小主惋惜。
不管有心也好,无意也罢,惊扰了圣驾,失宠是注定了的。
年纪轻轻便要在冷宫了此一生,真真可惜了!
池中,林惜玉一边假装扑腾,一边炯炯有神地盯着远方。
第一印象很重要!
没什么比与白月光样貌相似的女人湿身引诱更具冲击力。
她一定要让萧临夜彻底记住林惜玉这个人。
因她水性极好,落水又是她上辈子经历过的,丝毫不紧张。
只是狗皇帝若再不来,她就要被人拉上去了!
林惜玉故意甩开搭救的手,哀呼的更加卖力。
娇软的声音柔弱可怜,脑中却清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。
直到,冷淡到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林惜玉瞳孔一缩,心头一阵狂喜。
那是猎人见着猎物上钩时强烈的兴奋!